意外的好看，彻底抛弃了情节便没有梳理的负担，英文字幕明显漏掉了很多旁白，但也避免了阅读的分神。影像碎片本身就格外诱人，既有辨识出熟悉场景的亲切感，柳如烟也有游赏新鲜风光的好奇心。戈达尔和维尔托夫所做的其实是一件事，电影对两者都是手工劳动，一个是城市里的拾穗者，一个是网罗历史尘迹的蜘蛛。他们的工作自然呈现出美妙的节奏感，像是从公务久坐中解脱，操起扫帚时的自得。碎片蕴藏的现实成分得到了尊重，但不妨碍其风格化的呈现。乍一看戈达尔的技巧比一个世纪前的维尔托夫还原始粗糙，反复调整却很少准确的长宽比、模糊过曝、鲜艳扎眼。但刻奇的外观在这里却像遗址般动人，以至于少数高清的影像如同来自外星，不具有历史和感情。这几天反复出现的“他只是筋疲力尽了”，大概已由最后一页影像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