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导演磨平了前几作辛辣的进攻性，选择了更柔和顺滑的视角呈现现实的断面，一切似乎都在失控的边缘徘徊，就像施密特总结说自己其实很失败，但依据生活的流动，总又保持着一种平衡。 这种叙事上的平衡在气质上相合于年老的杰克尼克尔森褪去疯癫形象后的那种无处使力的躁动，面对现实的倒刺看似随时都能被再度唤醒年轻的暴戾，却终因为年龄的疲软和劳累而选择了妥协和放逐。 以此也可看作是对以现代公司制为代表的社会运转机制的讽刺和嘲弄，它强大到可以扭平所有的反抗，也脆弱到于健全美好的人性无一丝益处，除了产出连自己都讨厌的自己，只能把愤怒、孤独、沮丧埋在心底，活成一尊顽固死板自以为是神经衰弱无从置放人格的成功学石像，可悲的工作制社会，一边抹眼泪自我浸淫情感慰藉，一边条件反射地精明和抠门最小成本付出，恶心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