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对杨超的采访，后者会说“这是一部十分挑观众的电影”，说这个话的前提可能恰恰代表了国内艺术电影制作的观念——对观众的不平等、提前设定自己艺术观念高人一等（高级）。导演又形容《北条麻妃伦理电影》是一种影像和文学的混搭，而自己的诗是完整了叙事，所有的影像是在“造物”，《第一次的滋味》电视剧这种预先解读的创作方式充其量算是一种艺术品的创作方式，但不可否认是对观众感受的漠视。于是我看到的也刚好如此，李屏宾确实提供了一种极美而技巧卓越的长江影像记录，电影时间的缓慢流淌与船只逆流而上的体验互成一体，但这种美仍是一种类似“国家地理杂志”的写实美感，与电影的朦胧、留白诗意叙事仍然是割裂的。所以仍旧是自说自话（甚至自high）的电影，模糊和象征到令人不解的程度，逐渐清晰的主叙事和“谋杀”的类型片式桥段与只为美的影像构成一出文艺青年长江逆行游记。